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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要出門了。”我摸著他柔順的發絲安撫道。

“你覺得你出得去嗎?”陳義白掐著我的腰間小肉,不滿的質問道。

“這是我的自由。”我推開了他站在地上,怒氣沖沖地瞪著他。

他沒有再有其他任何反應,只是上下打量著我。

“都什麽年代了,穿個背心出門有問題嗎?”

“這叫穿衣自由。”

我喋喋不休地說著,沒有給他一秒鐘解釋就轉身準備走。

“過來。”他的語氣十分緩和,聽起來是心情極好的樣子。

“怎麽啦?”我站在他的身下仰頭望著他問道。

“和誰?時間?地點?”

“不讓我出去就不讓唄,扯這麽多就是刁難我。”我嘟了嘟嘴,本來還以為他可以結束這個話題了,要是說實話他肯定會和我一起。

陳義白纖長的手指挽起我鬢角的發絲,帶著些許玩味。

“既然不出去了,就在家刷題。”

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,根本不敢想象他會拿出多少套卷子折磨我。

*

明亮的臺燈下照著滿是線的幾何題,交錯覆雜,晦澀難懂。

陳義白指著我剛畫上的一條線,疑惑地問道:“這是什麽東西?”

“線。”我眨巴著眼睛傻笑道。

“有什麽用?”他拿起杯子蹙著眉喝下了一口水,腦子裏怎麽也想不出來這條輔助線為何要出現在這裏。

我嘟著嘴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,只好默默嘟囔著:“沒用。”

“閑的!”他拿起自動鉛筆重重地拍在了我的額頭上。

“有病。”我捂著額頭紅著眼睛罵道,要是我會我至於這樣嗎?

“看見特殊角構建直角三角形,初中學的全忘了,你畫的沒一條在點子上。”說完後,他便開始在題上塗塗畫畫,一步步寫著解析。

越想越委屈,如果不是他,現在就在看音樂噴泉了。

“所以hj=cb。”他看著滿面的過程舒了一口氣,轉過頭來看著一言不發的我。

“揮之即去,揮之即來。”

我知道他是在內涵我,默不作聲地坐在了沙發上玩著手機。

“還有一個星期。”他拿起小毯子蓋在了我露在外面來回起伏的小腹上。

〈可惜你來不了~〉

李清歡發來音樂噴泉的視頻和照片陰陽怪氣著。

〈。。。〉

剛發出去,手機就被陳義白一把奪了過去,內容被他一覽無遺。

我沒說什麽,起身坐在了陽臺書桌上把那套試卷撕爛扔在了地上。

“明天也可以去。”他把手機遞到了我的眼前提議。

一陣疼痛在腹間蔓延,煩躁不已,我結果手機也扔在了地上摔碎了屏幕。

“嗯,再買。”他筆直地站在書桌旁,處變不驚。

我拿起書桌上的東西就砸在他的胸脯上,他連躲都不帶躲一下,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般。

“累了?”他看著我有氣無力的樣子,打橫抱在懷裏面低聲問道。

我搖了搖頭,早已沒那麽暴躁了。

“別哭了,都說了再買,氣壞了得不償失。”他坐在沙發上,心疼地擦拭我的眼淚。

我縮在他的懷裏顫顫發抖,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,渾身冰涼。

陳義白拿起旁邊熟悉的小兔子水杯,打開瓶蓋把吸管放到了我的嘴邊。

“註意保暖。”他輕柔地揉著我的肚子,動作十分嫻熟。

喝完姜茶後,身軀逐漸變得溫暖,我坐在他的腿上嘟著嘴,心中被一雙手揪來揪去。

他起身把我放在沙發上就準備離去的樣子,我著急地拉住他的手,不想讓他走。

他楞了許久也沒有轉過頭來看著我,我以為他還在為剛才我拿那麽多東西砸他而生氣,便松開了手。

“嗯。”他微微發出一個鼻音,隨後就開始收拾東西。

我懸著的心平穩地落在了地上,打開了電視機。

*

“不願意的話,我不會再逼你學了。”陳義白收拾完後轉過頭來看著我,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
我哆嗦了一下,冷不丁地盯著他,不知道說些什麽。

“冷就多穿點,簡單的常識都不知道嗎?”他不厭其煩地把毯子蓋在了我的身上,強大的身軀將我摟得密不透風。

“我就是...你打疼我了,沒控制住。”我委屈巴巴地垂下頭玩著衣側的收縮線。

“在我面前,你不需要控制。”

“或許以前我的成績確實很好,但今非昔比,我和你不一樣,以前達不到你的高度,現在更不可能。”

“是,是我一意孤行。”他握住了逐漸往外伸著馬上就碰到他黑色外套的手,有條不紊地說著。

“都是我的錯罷了,還拿那麽多東西砸你,你都不躲,還一直惹你生氣,不聽你的話,作踐自己。”

“從小到大不都是這樣嗎?”他對我的話感覺有些好笑,疑惑地問道。

我轉過身子跪坐在他的腿上,傻笑著問道:“我要是變成傻子了,你會不會不要我了?”

一聲淺笑溢出唇間,“現在不就沒有嗎?”

“微妙的氣氛,加快我們之間的感情~”

“我的心臟此刻只屬於你,因為你的心跳就是最好的證明~”

“愛你就在此刻訴說~”

“ohohoh”

“你牽起我的手,告訴我這就叫心動~”

“請你和我在一起,就這樣永不分離~”

“我確實從未體會過這奇妙的感覺,但只因為你打破了先例~”

電視劇的背景音樂在此刻響起,和咖啡店中的是一樣的旋律,一樣的歌詞。

我想起了在咖啡廳的情侶們,臉上滾燙不已。

陳義白緩緩擡起我的下顎,意味深長地笑著,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。

“不...嗎?”我弱弱地試探道。

“嗯。”他轉過我的身子,和我一起看著電視劇。

過了許久,我再也忍不住轉過來盯著他的唇,移不開眼睛。

陳義白輕輕推著我嬌小的身軀,似乎是在欲拒還迎。

“餓了?”見我半天沒有什麽動作,他疑惑地猜測道。

我保持著仰頭的動作,慢慢閉上的眼睛。

陳義白強忍著笑意,悄悄拿起手機拍下了照片。

“哢嚓——”

“你看。”他把照片放到了我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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